肋骨今天也被打断了

凶猛恶毒/非典型咩厨/魔戢锤基光切/拆逆滚开

【裘光/微执离】莫不静好(生子向)

孕期预警

我爱生子,生子使我快乐

故影归鸿是不是虐了点?

那就吃口甜甜的包子补补血糖好了

太平盛世不打仗,内含执离,双美闺蜜组

纯糖无刀,请放心食用

 

陵光打了这个时辰里的第三个呵欠,眼皮耷拉了下来。

魏玹辰抬眼觑了没精打采的王上,摆手示意打断了奏表正念到一半的公孙钤。

朝堂一下子安静下来,陵光回过神,扫一眼阶下整齐的班列:“众爱卿,还有本启奏吗?”

往日里仪态威严的君王此时恹恹地歪在王座上,靠着腰后的软垫,右手撑头,左手搭在还未显露出弧度的腹上,一副困意连天的样子。

“无事了。”魏玹辰手持笏板恭恭敬敬行礼。

“那便散朝罢,”陵光又打个呵欠,慢腾腾起身,路过魏玹辰身旁时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,又开口问道,“裘振他……”

魏玹辰知道他要问什么,不紧不慢地答了来:“裘将军昨日抵达天权王城,现下当已入住典客署了。”

陵光这便放下心,回了寝殿睡下。

 

其实吧,陵光是有些不高兴的。

裘振前脚刚奉命出使天权,后脚医丞就对着身体不适的陵光高呼王上有喜了。

陵光趴在床边干呕了半个时辰,不信。

于是把整个医署都叫来挨个把脉,最后得出结论,有孕已近两个月了。

陵光吐得累了,自暴自弃地往榻上一倒,选择接受现实。

次日收到鸽书的裘振又惊又喜,当时就想纵马狂奔回天璇去抱紧他的王上,然而回头看看领着的一行使团和一干国礼,只好暂且忍下,继续往天权行进。

这一路,也走了近半月才到达天权。

下榻典客署的第二天,天权王召见天璇使臣,速度快得让裘振吃惊。

递了国书,商讨完通商事宜,执明打发其余人等回典客署,独留下了裘振。

 

慕容离坐在向煦台的水榭里煮茶,裘振放下了手中的棋子,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封信笺。

“这是吾王命我带给王后的。”

裘振将信笺递过,慕容离看一眼上书的“吾友离亲启”几个字,伸手接了搁在一边,转而给裘振斟上一杯热茶。

“陵光近来可好?”慕容离收起信笺,开口询问好友的近况。

脑中一瞬间闪过那张陵光亲笔的鸽书,裘振不自觉笑得温柔,微微颔首:“吾王一切都好,多谢王后挂念。”

五岁的天权世子扒在墙头观望,慕容离余光瞥见了那个不安分的脑袋。

他收起几分笑意,摆出一贯的淡漠样子:“煊儿,过来。”

慕容离的声音不大,执煊耳朵却尖,一听这话,知道被发现了,也不慌,乖乖从宫人肩上跳下来,绕过宫墙小跑进向煦台。

“见过父后。”小世子像模像样地给慕容离行礼,脸上还挂了点不知道哪儿蹭来的灰。

慕容离看他这样子觉得好笑,勾了勾唇角,拣了帕子给他擦脸,却见执煊袖子上的破洞。

慕容离撂下帕子,伸出指头戳着执煊的额头,轻声数落:“昨日织染署才给你做的新衣,今日就穿坏了?”

执煊一撇嘴,撒娇一样滚进慕容离怀里,一双脏兮兮的小爪子抓脏了慕容离的衣角:“父王说咱们天权有的是钱,衣服坏了可以再做十件八件的。”

就知道又是执明带着这小东西胡闹的。慕容离笑得无可奈何,轻敲了敲执煊的脑门。

裘振在一旁笑看着,呡了一口茶,垂眸想着天璇王宫中的陵光,将来大抵也会是这个样子。

慕容离轻咳一声,拍拍执煊的肩,把他从怀里拉出来,面对着裘振:“这位是天璇的裘将军,你该叫一声伯伯的,还不见过?”

执煊的眼神落到了裘振身上,一双手藏在背后擦了擦,才拱手行礼:“裘伯伯好。”

“世子殿下好,”裘振脸上笑意加深了些,“我记得上次来时,还是世子的满月礼,一转眼已经这么大了。”

他这样说着,将手边的匣子推过。

“陵光准备的?”慕容离启开匣盖,只看了一眼就合上了盖子。

“给世子的。”裘振没有否认。

执煊的眼睛亮起来,一把抱过木匣,取出里头装饰华美的小匕首把玩。

“也是,他向来喜欢这些东西。”慕容离偏头看着执煊,皱着眉怕他伤到自己。

执煊聪明,知道慕容离担心,也只看了一会儿鞘上镶嵌的玉石就把匕首放回了匣子里,乖巧地坐回慕容离身旁。

慕容离安下心,回头继续和裘振说话:“本想请将军再盘桓几日,顺便指点指点煊儿的拳脚功夫,不过陵光有了身孕,想来不会高兴将军在外这么久,故此就不耽搁将军了。”

裘振有些意外:“王后也知道了?”

慕容离想起十余日前收到的那纸满是威胁意味的鸽书,嘴角忍不住挂了点笑:“将军是如何知道的,我便是如何知道的。”

裘振也笑了起来,陵光一向任性,他该想到的。

他起身告辞时,执煊跟着站起来,叫住了他:“裘伯伯!”

“殿下还有事?”裘振低头看着执煊。

“孤有一个问题,想了很久了,”执煊挠了挠头,“裘伯伯是天璇的上将军,齐叔叔是天玑的上将军,那你们俩哪个更厉害些?”

裘振还真思考了好一阵,他与齐之侃从未交过手,这个问题确实难下定论。

未等他说些什么来回答执煊,慕容离先揪着执煊的领子拉回自己身边:“小孩子问这些作什么?昨日太傅布置的功课做了没有?”

“父王拉我去莫叔叔府上了,害我没时间做功课。”执煊撅着个嘴,意图蒙混过关。

裘振笑着摇摇头,觉得自己在这不大合适,转身离开了向煦台。

“没时间?我看你现在不是闲的很?怎么不去做功课?在这干什么?”慕容离头疼得很,一大一小两个人都不是省心的。

执煊眼珠一转,咧嘴笑起来:“父王不放心啊,让我过来盯着。”

慕容离觉得好气又好笑,屈指一刮执煊的鼻尖:“你们两个啊——”

 

裘振回到天璇,已经是半月之后的事了。

整日倦意沉沉的陵光强撑着上了朝,打起精神听裘振说完了公事,已是困得不行。

裘振也不好过,明明心里只想揽他入怀,偏得一本正经汇报通商事宜,陵光的困倦落在他眼里,看得心疼。

下朝后裘振匆匆换下朝服,饭也来不及用就直奔陵光寝殿去了。

宫人守在门口,龙涎香的味道从殿内漫出。

陵光睡着,寝衣穿得松松垮垮,因着是盛夏,衾被也不曾盖。

裘振放轻了动作,怕惹出声响惊扰了陵光,他俯下身细看陵光的眉眼,只是一月没有见到,却感觉已无法再忍受分离了。

即便是梦中,陵光也呈现出一种护着腹部的状态,裘振小心翼翼伸手覆上去,摸到掌心下微隆的弧度,旋即不满地啧了一声——他还是那么瘦。

陵光在这时醒过来,一睁眼就看到裘振的脸,离得很近。

“阿振。”他懒懒地唤着,扯住裘振的衣襟。

裘振便顺势在他床头坐下,扶着陵光坐起,让他半倚在自己身上。

“我回来了。”裘振揽住他,双手交叠在陵光腹前,低头吻在陵光发上。

陵光扭过身子,伸手攀住他脖颈,抬眼望着:“比我想的早。”

“王后说,怕你不高兴,所以没有留我。”裘振又吻上那一双水润眸子,睫毛颤动着扫过他唇瓣。

陵光轻哼一声,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一样地嘟囔:“谅他也不敢。”

裘振似乎想到些什么,翻了半天,从怀里摸出个锦囊来。

“王后给你的。”裘振将它放在陵光的手心里。

陵光解开系带,从中倒出一枚白玉的长命锁。

“他说是请宫中最好的玉雕师傅琢的。”裘振看着陵光把玩,又补了一句。

陵光则对着光翻来覆去看了半晌,果不其然是执明的手艺。

“他倒没有糊弄你。”陵光将长命锁装回锦囊,递给裘振让他收好。

执明确实是天权王宫中最好的玉雕师傅。

裘振抱着陵光坐了一会儿,还想说说在天权见到执煊的事,一低头,陵光已经又睡着了。

 

秋风起时,陵光的肚子开始凸显出柔软的线条。

朝政有魏玹辰和公孙钤替他打理,兵马一向由裘振管制,用不着他分神。

陵光的胃口较之先前好了不少,总算是长了点肉,一张包子脸显得更圆润了些,他自己是不甚高兴的,裘振却说无论什么样子都喜欢。

跟着包子脸一起长起来的还有陵光的小孩子脾气,本也不是个肯安分喝药的主,月份大了愈发骄纵起来,非得裘振哄着劝着才肯喝上一两口。

裘振几乎一直守在陵光身边,将军府十日有九日是不曾踏足的。陵光嗜睡,肚里的小东西却总爱在他睡下后开始折腾,扰得陵光不得好眠,裘振看得焦心,只好轻声央那小祖宗莫要再动了,小家伙似乎听得懂一般,每每得了父亲的哄就乖乖不闹了,陵光才得以睡个安稳觉。

庚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裘振面前的次数多了起来,来自天权的暗卫带来了慕容离的书信与礼物。信上所问十有八九是陵光的近况,礼物则五花八门,从天权特产的吃食到给小东西准备的物件,一应俱全。

裘振笑说这两人凑在一块时活像对冤家,其实心里还是记挂对方得紧。

陵光翻个白眼一脸不屑,嘴里却嚼着慕容离亲渍的青梅,没有反驳。

 

裘振头一回摸到胎动,天璇上下已经是一片银装素裹了。

陵光身子渐重,加之天冷畏寒,愈发不爱动弹,殿里烤着暖炉,身上裹着狐裘,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赖在榻上不下地。

医丞却不答应,但又不敢触了陵光的怒,于是这差事顺理成章落到了裘振头上,每日哄着陵光起来走动,为此没少受气,却还是尽职尽责地完成任务。

陵光低呼起来的时候裘振还当是出了什么事,紧张万分地扶住陵光问他怎么了,陵光抿着唇似笑非笑,却不说话,看着裘振着急的样子,牵起他的手放到了腹上。

小家伙不晓得在做什么,脚丫子顶出来一块,就在裘振的手掌底下。

战无不胜的上将军在那一瞬间心软得一塌糊涂。

那天晚上小家伙难得地没有闹腾,陵光窝在裘振怀里睡了个好觉。

梦里春风和煦,海棠花飘落温酒中。

 

小世子跟着新年的头一场春雷来到天璇。

裘振晨起时发现身下的褥子湿了一片,陵光好看的眉头早拧到一起,痛得连喊都喊不出声。

大抵不会再有比这更让他恐惧的时候了,陵光狠命掐紧他的手,咬着牙关发出些破碎的声音,修长的脖颈扬起,长发丝丝缕缕黏在汗湿的颈上。

裘振像是觉不出痛似的,任由陵光这么抓着,目光一刻没有从他面上移走过,生怕只要有一刻不看着就会失去他。

所幸小家伙没有让陵光受太久的罪,裘振从纷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的时候,他正站在摇篮边,里头躺着他的儿子。

陵光累极睡着了,裘振不敢去吵他,只伏在摇篮边看着那个让陵光吃了不少苦的罪魁祸首。

像个新鲜出笼的小包子,还冒着热气。

轻轻摸着小家伙柔软的胎发,这个想法在裘振脑子里一闪而过,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。

新晋的世子殿下睁大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,抗议似的朝亲爹挥起丁点大的小拳头。

 

陵光一直睡到次日的黄昏时分,醒时裘振正抱着不肯睡觉的小东西在榻边踱步。

小家伙哭得煞是委屈,裘振扭头看见含笑望着他的陵光,便抱着儿子坐到了陵光身边。

陵光撑起身靠在软枕上,偏头看着襁褓里一张脸红彤彤皱巴巴的小家伙,一个丑字在舌尖转了一圈,还是没舍得说出口。

“起名了么?”陵光歪了歪身子,侧倚在裘振肩头。

裘振腾出只手揽住陵光,将小家伙放进他怀里:“你睡着的时候起了,叫陵熠,你若是不满意就换一个。”

陵光拨弄着陵熠胸前那个执明雕琢的长命锁,眉梢一挑:“你起的名字我怎么会不满意,光彩熠熠,很好,就叫陵熠了。”

窗外天色暗了下来,裘振和陵光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,字句间又分明都是缠绵情意。

陵熠听不懂这个,他只晓得自己困了,想睡了。

毕竟眼下,好好长大才是他该做的事。

其余的,且让两个父亲头疼去罢。


本来就想写个小甜饼,一不留神就写了快四千【吐血】

大概是短期内的唯一一篇糖了,省着点吃啊诸位

蹇齐仲孟的等写完生子BE系列的再产出

敬请期待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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