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锤基】尾声
Loki看着Thor。
“刚知道自己是霜巨人的时候，我很害怕。”他垂下了一双翠绿的眼睛，苦涩从似笑非笑的唇边扩散开来。
Thor在一边的椅子上坐着，用仅存的左眼认真审视他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我记得小时候你说过，总有一天你会杀光那些霜巨人，”Loki没有看他，刀锋似的眉头耸了耸，在眉心割开浅浅的沟壑，“我怕你也会这样对待我。”
“傻瓜，”Thor伸手去想要抚摸Loki的头发，又似乎顾虑什么，默默地收了回来，“你是我弟弟，不管你是阿萨神族还是霜巨人，你永远都是我弟弟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真的想要杀你，毕竟我们做了一千多年的兄弟。哪怕我痛恨被笼罩在你阴影里的生活，我也没有做好生命里没有你的准备，”Loki笑起来，抬手抹了一把脸，看不清是否在揩去泪水：“都怪你把我给带蠢了，我想说的才不是这些。”
“我想再告诉你一遍，那一年在你被我搅黄的继位大典上，我对你说的话，”Loki眨了眨眼睛，坚定又真诚地望向Thor，“哥哥，虽然有时候我会嫉妒你，但永远都不要怀疑我爱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我一直都……”Thor忽然哽咽了，喉头被什么东西堵得难受。
“我也爱你。”他最终这么说，语句浸透了浓重的悲伤。
Loki朝他伸出手，笑容明亮而又狡黠，如他往日的那样：“Now，give us a kiss.”
尾音散去时Loki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与绿色的水晶球一同落下的还有Thor的眼泪。
他在Star-lord的飞船上，披着Gamora给他的毛毯，弯腰捡起那颗水晶球。
他伏在Loki灰败的尸体上痛哭时，从Loki的手心里发现的水晶球。
“I am sorry.”
Thor闭着眼去亲吻冰冷的水晶，如他一千次吻过Loki的手背。
狭小的空间里忽然又亮起来。
Loki看着Thor，浅色的唇瓣一张一合。
“刚知道自己是霜巨人的时候，我很害怕……”
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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